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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2/10 15:1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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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泉州之“光明之城”小考

(原创)作者:唐唐怪

泉州是福建省东南沿海的一座城市,简称泉、鲤、温陵,因为古时候整座城像一条鲤鱼,又称鲤城。在古代有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,亦被称为东方第一大港。因为城中长满刺桐花,又被称为刺桐城,港口亦称刺桐港。很多外国人只知刺桐城而不知道泉州城,只闻刺桐港,不解泉州港。

马可波罗赞誉它是:光明之城。

很多人认为,最早把泉州称为光明之城的是马可波罗。我最近新买了一本书,名为《光明之城》,作者是雅阁德安科纳,编译者是大卫赛尔本,李脱布朗,年正值香港回归之际出版。在一次采访中,赛尔本讲述了如何接触《光明之城》写本原件的经过。据说赛尔本在年,他住在乌尔比诺,一位客人去拜访他,他第一次从客人口中得知了这本书稿的存在。同年12月,他在马尔凯大区的一位收藏家手里,见到了这部写本。此后,赛尔本用了几个月的时间,说服收藏家允许他在收藏家家里,并在本人的监督下,检视和试读。直到一年后,经过长时间的谈论与公布写本有关的种种问题之后,赛尔本终于能够在收藏家家的书房里,开始仔细研译本书。

书中写道:在马可·波罗之前,一位意大利犹太商人冒险远航东方,他的目的地是一座中国都市,称作光明之城。据称这位商人兼学者雅各·德安科纳的旅行,年代为年至年(这是一个疑点,后面的记载中又出现了,此人在中国游历了6年,前后时间彼此不符。当然,这也有可能是别的考据笔者的笔误,不能作为考据此书稿之真伪的佐证)。他在年,即南宋度宗咸淳七年,到达光明之城,即泉州。因此,《光明之城》这本书,乃是比《马可·波罗游记》更早的欧洲人访问中国的游记。

塞尔本对藏家的姓名和地址讳莫如深,这是出于藏家和他的约定,因此写本的来源和所有权都不清楚。书中没有写本的照片,也没有完整成段的原文。

我一直好奇写本是什么样子呢?

我查阅过很多资料,都没有找到视频与图片资料。只有在一些过往的报道中,有关于塞尔本的采访,他在采访中描述:那本书是用一块17世纪的丝绸包裹的,绸子上绣有华丽的蓝色和粉色花串。写本是纸的,页高25.5厘米,宽19.5厘米,一共有页,装有已经折皱褪色的皮面。纸质良好,绝大部分是双面书写,每页平均47行。字迹小而清晰,一般连写斜体。有不少改削和页边批,有的与本文为不同人的手笔(这应该是一种批注行为,但是不知道批注者和原作者是什么关系,或者他们是否生活在同一时代,或者生活的时代相差多久,都是研究此稿的重要佐证。就像「脂砚斋重评《石头记》」,脂砚斋的评论,对《红楼梦》即「石头记」应该如何解读,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)。

这部写本的书写方法也很奇怪(这也是引起大家怀疑书稿真伪的第二个原因)。

第一,无标题;第二,也不分篇章。翻译后,文中的题目都是后来加上的。原本中的书写,所用语言是中世纪意大利方言,主要是托斯卡那语,这种语言受到过多种语言影响。塞尔本在书末附有一篇研究性文章《雅各的语言》,我这里就不多说了。在《光明之城》这部手稿的写本里,居然有不少地方,用到了希伯来文,看文字,一定是熟手书写,还有若干拉丁文,以及零星的希腊文与阿拉伯文(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影印版面向读者的,我们并没有看过原稿)。

塞尔本说,他倾向于认为这是雅各本人生前的稿本,写于雅各70来岁,即年后不久(赛尔本并未对自己的猜测,给出考据证据,多是在个人主观意识下判定的)。

写本如何流传下来的?

事过多年,我们已经不能完全知道。但是在记载中,塞尔本提到,在写本末一页下面,有用另一笔迹、另一墨水写的人名———盖·波纳尤蒂。

盖·波纳尤蒂这个是重要的线索!

这是个犹太人的名字。

我托身边朋友帮忙查询这个名字。很多事情,不是用巧合就可以解释的(这句话我不曾一次说过,我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时候,巧合总是不期而遇)。我一位在德国留学的朋友,给我打来电话。还有另一位在温哥华的朋友,也同时查到了这个犹太名字。两边的资料完全吻合。温哥华的朋友,因为温哥华疫情还很严重,无法出门,出于无聊,才在本校的图书馆去查阅。而在德国留学的康不德,他德国姓是阿登纳,中文名叫李秋云。父亲是一位有爱尔兰血统的德国人,母亲是中国东北一春人,他出生、成长都在中国,大学的时候才去的的德国。他是在德国的WIBLINGENABBEY修道院图书馆,帮我查询到的。

WIBLINGENABBEY修道院图书馆是全球最宏伟的图书馆,该建筑于年完工,图书收藏了最好的文献。

我们继续说这个名叫盖·波纳尤蒂的犹太人。据记载,盖·波纳尤蒂在年以前在安科纳与人合办银行,年又和别的犹太人在乌尔比诺开设银行。雅各在写本里曾讲到一些姓“波纳尤塔”或“波纳尤多”的亲戚,估计和“波纳尤蒂”只是不同的拼写法。

这一点可能与塞尔本听到的说法有关:写本系由当地一个犹太人家族“世代秘藏”,然后才转现在的藏家手中。

可是这个藏家并不是犹太人(关于收藏,多次易手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但是对于原稿的来龙去脉,就出现了断代,有些历史是空白而不可考据的,这是十分遗憾的)。

关于《光明之城》写本为什么长期秘藏?

这似乎像大风吃进的泥土,永远成为了一个谜团。塞尔本对此的观点是:由于写本的宗教内涵。书里有很多地方,站在犹太教的立场上,对基督教有所非议,这在中世纪基督教居统治地位的情况下,是非常危险的。

年,乌尔比诺发生过焚书的严重事件。这部写本被犹太人家族隐蔽起来,秘不示人,大约就出于这样的原因。

《光明之城》是意大利安科纳市的犹太商人雅各所写的一本游记。

雅各和他的同伴在年8月13日抵达刺桐(泉州),于年2月离开了泉州这座中国南方的著名港口城市。

由于雅各比马可?波罗早到中国(假定如此,前提是书稿系真迹,并非伪造),他所记述的泉州,彼时正是南宋时期,而社会文明远远超过当时的欧洲(我认为宋朝应该是中国历史上中华文明的巅峰时期。那是一个宽容文明的、文化科技极度发达、经济腾飞生活富裕安逸、意识超前的王朝。简单说,宋朝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达到的高度,在历朝历代中可是说是前所未有,空前绝后的。以后有时间,我们专门就着宋代的GDP,聊一聊这个在中国历史上,立国三百余年,二度倾覆,皆因外患,唯独没有亡于内乱的王朝。也去考据一下陈寅恪先生所说:华夏民族之文化,历数千载之演进,造极于赵宋之世。是否过誉了,还是名副其实呢)。书稿中记载的,大多是“光明之城”中鲜为人知的事情。因此,当它被英国学者戴维?塞尔本发现并翻译成英文出版后,立即引起国际汉学界广泛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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